幸福工程
幫助困境母親,建設幸福家庭幸福工程
幫助困境母親,建設幸福家庭5月13日第十六屆“母親節暨幸福工程救助貧困母親活動日”即將到來,為此,記者專訪中國人口福利基金會副秘書長、幸福工程組委會辦公室副主任葛振江,與大家共同分享他與“幸福工程—救助貧困母親行動”17年來難忘的故事。
葛振江,男。1973年至1989年北京衛戍區服役。1989年至1997年在我會辦公室任職。1997年至2011年從事幸福工程公益項目。現任中國人口福利基金會副秘書長、幸福工程組委會辦公室副主任。
幸福工程——救助貧困母親行動,1995年啟動,首任主任王光美,現任主任顧秀蓮。為貧困母親提供小額資金、技能培訓、健康檢查,提高家庭收入,改善家庭生活。
貧困母親:特別需要被關注的弱勢群體
記者:“幸福工程—救助貧困母親行動”這項公益活動1995年創始的時候您就參與其中,能不能介紹一下當時的背景以及項目設計的主要目的?
葛:1994年國家制定“八七”扶貧攻堅計劃的時候,大約有8000萬貧困人口,這其中有1500萬左右的貧困母親。當時,中國人口報社一位記者給時任國家計生委主任的彭佩云寫了一封信,反映了貧困農村地區的貧困婦女惡劣的生存狀況。按照佩云主任的批示,我們聯合中國人口報、中國婦女報等五六家媒體的記者深入到四川、貴州等貧困地區就農村貧困婦女的生活、生產情況進行了一次調研。不調研不知道,調研的結果比想象中的情況要差得多。而她們在家庭中所起的作用卻是舉足輕重的!記者們把這個情況反映給佩云主任后,她倡導開展一個活動來救助這個弱勢群體。于是,我會、中國計劃生育協會和中國人口報社三家發起創立了“幸福工程-救助貧困母親行動”。1995年1月18日召開了第一次組委會工作會議。2月28日在人民大會堂舉行了創立儀式。宋平、彭佩云、王光美等出席。王光美任組委會主任委員。確定了“小額資助,直接到人。滾動運作,勞動脫貧”的模式,以及“治窮、治愚、治病”的三項任務等重要環節。
記者:您認為幸福工程與國內其他同類項目最突出的特點是什么?項目是如何運作的?怎樣保證善款確實幫到了需要的貧困母親脫貧致富?
葛:首先是選對了受助對象。母親脫貧,家庭幸福。其次是直接提供資金給受助母親,預防了資金亂用。三是受助者必須將救助款用于脫貧項目。四是貫徹“授人以漁”的理念,幫助她們掌握脫貧致富的本領。具體說,就是采用“小額資助”的救助模式。開始的幾年是每人1000-3000元,現在是5000-10000元。確保救助資金到達受助者手里是一個誰都關心的問題。為此,我們設計了嚴格的資金運行流程。其中的國、省、市、縣四級協議和受助母親親自現場簽字領款最為有效。在保證資金直接到達受助者手里的同時,也為按時還款做出了保證。項目資金在一個項目點使用周期為3年,受助母親使用1—2年。資金收回后再救助其他貧困母親。這種國際流行的“小額信貸”式的資金使用方式,提高了資金使用效益,可以救助更多的貧困母親。還有一個非常突出的特點就是特別關愛實行計劃生育的貧困母親,讓她們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來自政府和社會的愛心救助。同時也使她們樹立了自尊、自信、自強、自立的意識。
我們對項目點的選擇有幾個條件,項目地必須是國家或省定貧困縣。受助母親的條件是:本人及家庭年人均收入低于當地貧困縣以下;實行計劃生育的貧困育齡婦女;本人及家庭有強烈的脫貧愿望;具備勞動脫貧能力;遵紀守法,講誠信,能按時如數歸還善款。貧困母親名單、救助項目確定后,都會在村公共場所張榜公示,接受村民監督,保證救助金用到真正貧困的母親家庭。為了保證項目的成功率,縣、鄉、村項目管理人員會根據需要為受助母親提供技術、市場、培訓、檢查等服務,規避風險,確保受助者在救助的周期內脫貧。
記者:扶貧類項目實施起來并不容易,起到成效也需要大量的投入。您覺得社會和捐贈者對你們的工作理解嗎?
葛:扶貧類項目最大的特點是見效慢,但如果方法得當,規則科學,程序嚴謹,執行得力,同樣可以取得良好成效。比如,幸福工程項目中很多受到救助的母親,不是富了一個人,而是富了一家人、一群人。一個母親得到了救助,整個家庭的狀況就大不一樣。孩子有學上、有書讀,老人得到贍養,家里的生活條件也得到很大改善。很多母親還會積極幫助周圍的母親一起脫貧,形成一個良性循環。比單單給貧困人群送去一些吃的、用的所起的作用要大得多。由于幸福工程的工作模式比較科學,所以,無論是國務院扶貧開發領導小組,還是社會各界,捐贈者都非常地認可與支持。當然,我們也要與時俱進,項目方式也需要拓展與創新。我們也盡力選擇一些“短、平、快”的生產項目,以使項目效益盡快顯現。
記者:幸福工程項目已經運作17年了,您作為項目的負責人認為這樣一個公益項目對貧困母親生活狀況及貧困地區發展到底起了多大作用?
葛:王光美主任在幸福工程創立初期就提出了幸福工程的扶貧原則:在國家大扶貧的前提下,幸福工程就是拾遺補漏,我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做一點是一點,幫一點是一點。貧困母親人群中少一個,幸福的人群中就多一個。17年來,按照當時的目標以及一個公益項目的能力范圍,我們的救助效果應當說還是不錯的。截止去年底,在全國29個省的640個縣實施過項目,在建項目點463個,投入資金8.3億元,救助貧困母親25.3萬人,惠及家庭人口113萬。項目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都很明顯。受助母親脫貧率85%,還款率90%以上。這些母親及家庭生活水平改善了,婦女自身的地位提高了,生育觀念也隨之發生很大變化。另外,幸福工程還在很多地方與扶貧開發、農村發展政策相結合,采取整村推進、“公司/合作社+農戶”等形式,促進地方特色產業、農業產業化及龍頭企業發展。2008年,幸福工程被民政部評選為“中華慈善獎——最具影響力慈善項目”。最近,中央財政撥款2個億支持社會組織開展社會服務,幸福工程獲得了社會工作服務示范項目立項及200萬元項目資金,是六個獲得立項資金最多的項目,這也是對我們工作的肯定。
17年歷程:愛心匯聚
記者:幸福工程在創立和執行過程中得到很多杰出女性的傾情支持。如兩任主任王光美、顧秀蓮以及彭佩云、何魯麗大姐。您與她們相處過程中感受最深的是什么?
葛:提起這些老領導,老大姐,敬重之情,油然而生。對她們,不僅是一種愛戴,更是一種感激。可以說,沒有她們,就沒有幸福工程的今天。17年前,彭珮云同志親自邀請73歲高齡的王光美同志擔當首任幸福工程全國組委會主任。王老懷著對老百姓的一片真愛,全情投入。十多年里,從初期的模式確定,制度要求,外事接待,工作研究,到多次深入偏僻農莊、探訪貧困母親,都是親力親為,嚴格要求。為了增加幸福工程資金,她拍賣了母親留給她的珍貴陪嫁,56萬善款全部捐獻給了幸福工程。當時英國路透社一位記者問道:“把母親留下來的珍貴陪嫁賣掉不心疼嗎?”王老說:“我的確心疼,但我更心疼那些無助的貧困母親。精神遺產更重要,少奇的骨灰都撒了,我在有生之年能做點有益于人民的事,還有什么舍不得的呢。”現任幸福工程組委會主任顧秀蓮,我會榮譽會長(第四屆會長)何魯麗,也總是關心幸福工程的進展情況,惦念貧困母親的生存狀況。為幸福工程的發展出謀劃策,盡心盡力。多年來,這些老領導在幸福工程這個公益項目里付出的太多,感人故事更多,都是我親身經歷的,這個內容可以單說。我想,她們不僅僅是用自己的威望與影響給予幸福工程以關愛,更是用她們高尚的精神境界和真情大愛為大家樹立榜樣。無論是對捐贈者、受助者還是我們工作人員,都是一種很大的精神鼓舞,一筆巨大的精神財富。很多長期愛心捐贈者就是被她們這種大愛之情感召而來的。比如,中央直屬機關和中央國家機關各部、委、辦的干部職工,在過去的15年里,每年“母親節”期間都為幸福工程奉獻愛心。上至總書記、國務院總理,下至公務員、勤雜工,都從自己收入不多的工資里捐出善款。目前為止,捐款總額已達5145萬元。有這些老領導、老大姐做榜樣,我們唯有把善款管好用好,把好事做好才不辜負愛心,不負重望。
記者:您提到幸福工程目前已投入8.3億項目資金,這些都是來自社會各界的捐贈嗎?這些捐贈者都來自哪些領域?是什么原因驅使他們從自己的辛勤勞動收入中捐出善款,去幫助素不相識的貧困母親呢?
葛:8.3億資金里包括我們本級資金、省級組委會資金、配套資金以及參與資金。這些捐贈主要來自企業和個人,涉及各行各業、各個領域。知名的企業有史玉柱的巨人網絡、歐萊雅、TOD’S、中國兵器裝備、中恒藥業等。個人捐款里公務員、白領、網友、退休老干部、大學生、小攤小販都有。不管捐錢多少,都是大家的一份愛心,都是對貧困母親的一份關愛,也是對一個公益項目的認可與支持。一些長期捐贈者對幸福工程的理念,運作模式,資金的管理與使用都是很清楚的。比如上面說到的中央直屬機關和中央國家機關的干部職工。我常說,一個人捐一次款不難,難的是十幾年堅持不斷。慈愛之心,人皆有之。我們相信,隨著公益事業的發展壯大,公民慈善意識的提升,特別是公益組織的執行能力、透明度和公信力的改善,這樣的長期捐贈者也會越來越多。
記者:慈善是一項感動別人,也被別人感動的事業,您也曾遇到過一些被感動的時刻嗎?
葛:當然,感動的事例太多太多了。當我們面對一個80多歲的老紅軍拄著拐杖倒幾次公交來捐款;當我們面對一個衣衫破舊的打工女孩兒頂著酷暑騎車來捐款;當我們面對一個臥床十多年的山西柳林縣的農村貧困母親隨信寄來,已經揉搓的不成樣子的10元善款;當我們面對大連一對年輕夫婦遠道而來捐獻的10萬元善款……你還能無動于衷么?面對他們,我常常無言以對,也常常被他們這份兒純真的愛心感動。我以為,慈善是一個結善緣的事業,也是一個偉大的事業,更是一個讓每個人成長與成熟的事業。無論是捐贈者,還是受助者,愛心奉獻所帶來的快樂是任何一個事情都不能比擬的。慈善不一定是有錢人的事情,但一定是有愛心人的事情。所有的參與者都是為愛而來。像曾經舉辦過的六屆慈善晚宴,幸福工程形象代言人馬艷麗發動身邊所有的朋友參與。企業家志愿者單大偉,開始只是受邀參加了一次幸福工程慈善晚宴,就被深深感動了,率領他的團隊成為連續四次舉辦慈善晚宴的承辦者。志愿攝影師于全興,自2001年開始,連續十幾年寒暑假赴西部采訪拍攝貧困母親。他們是名人,他們有自己的事業,他們衣食無憂甚至生活優裕。那么他們為什么卻要如此的耗時費力的做這些事情呢?這就是慈善的魅力,也是他們善心與慧根的體現。他們也清楚的看到,這些的愛心付出的背后,那些得到救助的貧困母親綻放的笑容以及為其家庭所帶來的歡笑與幸福。于是,他們也滿足了。他們與幸福母親共同感受這愛心帶來的幸福!
記者:您這么多年接觸過很多貧困母親,您覺得她們身上凝聚著哪些品質和精神力量?有什么難忘的故事嗎?
葛:接觸過許多貧困母親。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群體,也是一個不屈不撓的群體。雖然她們居住的地域不同、語言不同、生活條件不同,但面臨的生活重負卻很類似:缺少口糧,缺乏收入來源,享受不到文化教育和衛生保健等基本社會福利。但為了孩子、為了老人、為了丈夫、為了家庭,她們默默的承受著貧窮與勞累。越是偏遠鄉村,婦女的家庭和社會地位也就越低下。有的一年四季睡在冰冷潮濕的草墊上,把炕留給孩子和丈夫;有的自己啃著快要發霉的窩窩頭,卻給家人做好飯菜;有的起早貪黑,忙做耕種,一身泥土,卻不忍心讓孩子輟學;有的忍受著多年的病痛折磨,卻不去醫院一次,僅僅是為了節省那十幾塊錢。她們從十幾里以外背水;她們三年往返山上山下背出三間房;她們用溫柔的目光和辛勤的勞作維護著家庭的“幸福”,而自己卻忍受著巨大的困苦。在我看來,這些伙計都是男人才能干的,但這些偉大的女性卻義無反顧的擔當起來!最讓人忍受不了的就是當家里揭不開鍋時,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賣血。那往返幾十公里的山路完全步行,為的是節省那十塊錢的車票錢。而一次賣血僅能得到60多塊錢,可這些錢卻可以維持幾個月的家庭生計。當你聽完這些我親歷的故事后又作何感想呢?然而,無論條件多么惡劣,生存環境多么艱辛,她們始終不會垮下,且勇敢面對,甚至一笑而過。這就是母親,這就是貧困山區的母親!說到這里,還有什么樣的辭藻能再準確的描述她們的精神么?您告訴我,這是什么精神呢?
我們的未來:任重道遠
記者:據了解,您來基金會之前的職業是一名軍人,有著18年軍旅生涯。印象中軍人總是與理性、剛強這樣的詞句所聯系,而公益慈善又是充滿感性、溫情的,您是怎樣實現兩種不同角色的跨越?
葛:這個問題許多人問過我,二者并不矛盾。軍人是理性、也應剛強,但這種剛強是建立在人性之上的。世界上最剛硬的物質是水,最溫柔的物質也是水。此水與彼水有區別么?無論是軍人還是百姓,大家都是一樣的,如果說不一樣的話,那就是軍人的責任更重、更大。因為你肩負的是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我的職業生涯前18年從軍,后18年慈善,我覺得這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修煉,我也一直希望能達到剛柔并濟、水乳交融的境界。
記者:您轉業時其實還有更好的選擇,為什么選擇中國人口福利基金會?
葛:我從部隊轉業時有三個選擇:一個是人事部,一個是國務院軍轉辦,一個是國家計生委。由于計生委的接收函先期到達,所以就來到基金會。說實在話,本不喜歡這個單位,總覺得一個男人和計劃生育有瓜葛不太舒服。但我要感謝中國人口福利基金會這個公益組織,給了我一個把剛強與溫情相結合而服務于弱勢群體的平臺。在這里,讓我更加完美與成熟,也使我更加看清楚什么是善愛,什么是人性。
記者:今年“母親節”馬上到來了,這是幸福工程宣傳推廣的重要節日,工作這么多年,您每一年的“母親節”都是與項目渡過的嗎?有沒有時間陪伴自己的母親?
葛:說起來很是慚愧,在自己的母親面前我不是個孝子。我是獨生子,母親把我撫養成人,我卻不能在她老人家身邊服侍盡孝。但母親從來都是說這好那好,不要為她操心。從自己的母親到那些貧困母親,最大的感受就是:母親的偉大與母愛的神圣!
幸福工程:前途寬廣
記者:最近社會各界對慈善組織透明度這個話題非常關注,中國人口福利基金會和幸福工程在這方面是如何做的呢?
葛:我們視榮譽如自己的生命一樣。這是我們的職業操守,也是一貫風格。其原因,一是領導人的教誨與影響所致。鄧穎超、王首道、谷牧、何魯麗、王光美、顧秀蓮、王忠禹。這些會領導對我們的要求都是一致的;二是公益性質使然。慈善與公益本身的特質就是透明、公信,那么所從事她的工作者的行為就必須與其一致,雖然你還沒有做好,但這是個根本;三是工作者的品質與修養。無論老員工還是新同事,本會對大家的基本要求就是“人要好”。這聽起來雖然簡單寬泛,事實上做起來也不難。把住一個進位關就行了,符合標準就進入這個團隊,不符合條件的即使進來也要馬上出局。保持一個健康向上,團結友愛的愛心團隊最重要。
其次就是管好用好資金。公益機構的好與次簡單地說就是你會不會、能不能、想不想管好用好愛心捐款,而這一點恰恰決定你的知名度和美譽度。我會每年都要接受3-4次財務審計。項目執行流程要按照規章制度嚴格執行。執行情況也要向捐贈者和社會反饋。去年11月,我會在福布斯25家基金會透明度排行中排名第九(公募基金會中位列第四)。在中民慈善中心發布的透明度報告中位列第三,在220家公募基金會中排名第一。我們不太關注名次,但通過名次可以反映出一個基金會的面貌。殊不知,在欣慰的背后我們需要付出多少勞動與艱辛呀。
記者:“幸福工程”在運作過程中還有哪些困難?您對其將來發展的期望目標是什么?
葛:中國的慈善事業方興未艾。因為,社會發展、文明進步、公民需要等等都離不開慈善事業。如今,隨著人口的流動、城市的外延,造成城市貧困母親的數量也在增大。所以我們也一直在探討如何救助城市中這個弱勢群體。城市和農村不一樣,城里沒有土地,貧困人口的狀況改善起來難度很大。另一方面,年輕人、男性勞動力不斷從農村流向城市,造成農村女性、老人和孩子的留守群體增加,如何改善他們的生存狀況也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
按照政府新的標準,我國目前仍有1.2億貧困人口,這其中約有三分之一(或更多)的貧困母親。現在看來,“幸福工程”只幫助母親發展生產還遠遠不夠,不但要“治窮”,還要更好的開展“治愚和治病”,三管齊下才能治本。一方面要經營好現有項目;另一方面,還要針對項目內容并與當地實際相結合,做好對受助者的培訓,使其掌握必要的生產技能和文化知識,也需要多知道一些防病保健常識。
必須清楚的看到,雖然我們的日子比以前好了許多,但窮人的確不少,也的確很窮。所以,幸福工程必須努力!
還有我通常說的最多的兩句話現在還要說一次:
真誠感謝關愛我們和貧困母親的捐贈者,因為有了你們的愛心才使得我們能夠成為愛心的傳遞者。驕傲與自豪的同時是責任感與使命感。請您們放心,我們的良心告誡我們應當怎樣做!
希望那些得到救助的貧困母親及其家庭,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愛心救助。你們的幸福與笑容才是對捐贈者的真情回報!
新浪報道: